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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霸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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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再有下一次,即便你救活了本王。而你因此離開,本王會隨你一起離開。”

她沈默許久,一滴清淚不知不覺從眼角流落出來。嬌軟的身體忍不住撲倒在他懷內,“乖,若是我出事了。需要用你的血,你會怎麽辦?”

“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給你。”

北冥蕭夜二話沒說,便仔細回答,“人都是你的,何況是一點血。”

“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同樣的感受。”夜清兒忍不住笑哭,“傻子,我怎麽忍心讓你躺在床上一點點的死去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他沈默良久,似乎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形容此刻的心情,最終,只能霸道的宣示自己的主權,“本王可以為你付出一切,可你不允。”

“自私!霸道!不講理!”

夜清兒撅唇不滿,“哪有你這樣的。”

“沒辦法,就是自私,就是霸道,就是不講理。就是舍不得你離開。”

北冥蕭夜緊緊的將她抱在懷內,蒼白無色的面容勉強支撐著,“就是喜歡你。”

感動的眼淚濕了他的衣袍,夜清兒自認為自己是個不愛哭的女孩。但今日的眼淚在臉上肆意揮灑,仿佛前世今生加起來,沒有聽到過這種話。

能為了一個女孩心甘情願被下相思凝,這樣的人打心底是佩服的。而後來為了喜歡她,能不畏懼相思凝的毒。這一點,她也是打心底佩服。這樣的男人她抗拒不了。

“沒事了,很快……我就可以給你解除相思凝了。”夜清兒笑道,“到時候你就再也不用受這份罪了。”

北冥蕭夜餵藥的手一顫,唇角微勾,“該怎麽謝你?”

“一個醫者要的是患者健康,你健康我就開心了。不用謝。”她說著一口氣將藥全部喝完,然後將空碗丟給北冥蕭夜。示意自己已經完全恢覆。

而換來的,卻也正是北冥蕭夜滿意的微笑,若帶著金色的雪蓮花綻放,“本王謝自己的王妃。”

“等我成功了再說吧。”

夜清兒閉目,無奈的嘆息,“其實一切都存在概率性的。”

她現在有點舍不得離開了,好像被王府套牢了。那種感覺很奇怪,喜歡的人在身邊即便身處豺狼虎豹口中,也覺得這一秒的幸福難能可貴。

“若是治好了我,你卻離開了。本王寧願永遠這樣。”他將那雙冰涼的手握在手裏,將她抱起來,命人傳膳,一邊卻用柔和的口氣道,“別離開我,答應嗎?”

夜清兒沒有說話,沈思許久,目光微微閉了閉。算是答應。

一桌子的菜,北冥蕭夜像是疼惜若至寶一般的。一點點的給她夾菜,讓她慢慢吃。從未覺得有一刻,像這麽快樂過。這樣的幸福好像很久以前就期盼,但只有這一刻才真正體會到。

你若安好,便是晴天!

吃完飯,北冥蕭夜再次將她放在琉璃閣的床榻之上。笑道,“你身體還很弱,再睡一下。”

他菱角分明的臉容帶著寵溺,疼惜的目光焦距在一起。若上古之神,一舉一動,仿佛像是刻意偽裝的那樣。卻看起來又非常自然。

尤其是那眉間的一點朱砂,將整個人點綴得若紫薇星帝下凡。

“睡不著。”

夜清兒咧唇一笑,“怎麽辦?”

“你說怎麽辦好?”北冥蕭夜為她掖了掖被子。

“你給我唱歌?”她問。

搖頭

“你給我跳舞?蕭夜夫君跳舞是什麽樣子,好期待。”夜清兒想著那畫面,頓時忍不住好笑,就拿現在的鋼管舞來說若是這小子跳起來會不會很帥。

但北冥蕭夜還是搖頭,“不會!”

“那你會什麽?”夜清兒嘆了嘆,有些失望。

“打架、權謀。”北冥蕭夜一本正經的回答。

她無奈的搖頭,內心頓時奔潰,“除了這些呢?哄女孩子睡覺怎麽哄你知道麽?”

北冥蕭夜沈思片刻,想了想。他轉身,對外吩咐了幾句。而他再次走進來的時候,沒有坐在她身邊。而是端坐在離床約三米外的床簾外的椅子上。

夜清兒忽然很期待接下來北冥蕭夜準備給她表演什麽,但很快,當一架有些陳舊的古琴放在她面前的時候。卻傻眼了。

“你會古琴?”夜清兒詫異,“什麽時候會的?”

“從小!”

北冥蕭夜微微撥弄了一下古琴,一片天籟之音響起。床簾微動,一室幽靜,“只是一年沒彈了。”

他言落,一曲《別賦否》在房間內響起。琴音韻味很足,天籟之曲,仿若仙音。他每一個動作霸氣豁達,動作優雅。一舉一動在那時並不失一分瀟灑與尊貴。北冥蕭夜的琴音帶著幾分渾然天成的霸氣,而秦殤的曲子帶著幾分柔和。同是彈琴,卻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風格。

繞是現在北冥蕭夜是在哄她睡覺,即便將曲子放得很低很柔。卻依舊不失半分那王者該有的氣場。

這種霸氣讓人很有安全感,讓人想沈浸在其中。

夜清兒閉目,悠然的笑道,“你的琴音跟你的劍一樣,很有安全感。”

此言一出,北冥蕭夜忍不住擡眸。又一次像X光一般想要將人看透的眼神,敏銳的看著她。像是夜鷹發現自己的獵物一般。然夜清兒沈迷於其中,漸漸的睡去。絲毫沒有註意到北冥蕭夜眼神中的異樣。

琴聲什麽時候停止的,她一概不知。或許是身體還沒恢覆,睡得很沈。北冥蕭夜一曲盡本想再彈,卻發現床上的女子已經睡著。不由起身,為她掖了掖被子。滿足的負手走出殿內。

聽雨走過,恭敬的道了聲,“王爺。”

“本王要出去,你先照顧好王妃。”

北冥蕭夜臉上陰晴不定,自從夜清兒沈睡的那一刻開始。臉上該有的寵溺和溫文爾雅瞬間消失。聽雨嘆了嘆,果然,有些溫柔只有王妃才可以享受。而其他人,只是遠遠的看著這種幸福。

皇宮慈寧宮內

“給母後請安。”

北冥蕭夜恭敬的行禮,一旁太後看著,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
“蕭兒,哀家這幾日都擔心得不行了。還好……”太後嘆了嘆,滿意的打量著自己的兒子,“哀家的蕭兒又回來了。”

“母後,兒臣今日來完全是想告訴母後。清兒用自己的血救自己,差點搭上命。所以……兒臣這條命是清兒救回來的。”

北冥蕭夜負手,凝眉間言語淡定,胸有成竹。

“哀家又不是說不肯定她。”太後笑道,“但你要記住,我們皇家真正的媳婦絕對不是一個不守婦道,整日只知道扒男人衣服的女人。這樣的女人做大夫可以,但做你的王妃哀家不允許。”

“今日來是想告訴母後,這天下的任何女人我都不需要。我只要清兒。”

北冥蕭夜負手,鄭重的提醒,“不管她是一個只會把男人衣服的女人還是什麽樣的女人,那是本王最近的事。本王自己的女人由本王自己來管。母後年老體衰,就不要再去管這些了。管多了對你的身體不好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這話說著,老太後似乎有些不習慣。雖然這個兒子跟自己從來不親近。但是說像這種時候,赤果果的說她的不是卻很少。每每說一次,老太後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樣。

“話說完了,兒臣告辭。”

北冥蕭夜言落轉身離開,其實今日來便是希望太後以後能閉嘴。他在記憶中有那麽一段,在昏迷之中有人在刁難清兒。那聲音很熟悉,熟悉到心痛。

母親固然重要,但是若清兒一直忍讓還遭受這樣的對待。他不忍心!

北冥蕭夜很清楚以清兒的個性若太後不是他的母親,怕是現在不比謝林一家慘。這個有仇必報,但愛恨分明的女人。讓她心疼。

因為太後是他的母親,而一再忍讓。即便是心中萬般惱火,至多只是想遠離。而不會傷害半分。

北冥蕭夜忙完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,琉璃閣內一片寂靜。聽雨見到她,恭敬的福身,“王爺!”

“王妃呢?”

淡淡的幾個字,倒出對她心中的思念。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,即便是思念讓體內的毒素加快迅速發展。即便是每次思念的時候,疼痛都會在心底蔓延。依然止不住延綿不斷的思念。

清兒,這是個有毒的名字。至於什麽時候對他來說是毒。他連自己都不知道。甚至是如何愛上的,都不知道。

“王妃……”

聽雨臉色一紅,福身出去,“在裏面!”

北冥蕭夜似乎不太理解,負手走進去似乎有些急。而引入眼簾的是屏風內,女子衣衫褪盡,秀發筆直散下。身姿均勻,纖腰不盈一握。瑩白如玉的肌膚若隱若現。

琉璃閣內也有浴室,雖然不大。但容納四人左右完全沒有任何問題。

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回來得如此順時,北冥蕭夜從未有一次這樣,控制不住情緒。漸漸的走進去。

夜清兒沒註意到,踏入浴室內。在縈繞著的紅色花瓣下,沐浴熏香。

好幾日沒有沐浴了,她一覺醒來發現身體恢覆得差不多了第一件事便是洗澡。可想而知……幾日沒有見到水,夜清兒玩得不亦樂乎。

忽然,只見一個清影走在自己面前。就那樣站在自己面前,夜清兒先是一驚,而隨之,滿滿的全是害羞。如玉的面龐全是血紅。

“蕭,你出去……”

夜清兒將身體藏在花瓣中,恨不得找個角落鉆進去。

他一笑,不禁無奈,“清兒,請問我們還有什麽沒做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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